不可能。
迟桃月阻止自己继续臆想,小心翼翼地和靳屿泽拉开了距离。
可靳屿泽时而凑近她,观察她的手法,迟桃月也会停下动作,稍微等等他。
同一份材料,在他手上总会有不一样的呈现效果,迟桃月向来只在烹饪教室里和别人一起做过饭,没有见过这么手笨的人,一时发笑。
“是这样的,不用这么大力,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迟桃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侧着身,握住他手中搅拌棍的空余部分,均匀地将材料搅散。
很快,不成形状的不明物体总算有了点食物的样,甚至比做出完整的成品来得更有成就感,迟桃月扬起脸,和伙伴分享成功的喜悦。
她抿唇笑着,靳屿泽也望着她在笑。
料理台旁是一扇半窗,九点多的阳光还带着晨曦的余韵,迟桃月撞见他眼神中透出惊异,不像晨光,更趋近正午时分的艳阳,目光灼灼。
迟桃月被没有实质的热意烫了一下,下意识后退,才发现自己身后几乎快贴上冰冷的墙,冷热交,撞出暧昧的雾色。
坚实的墙体堵住了退路,原本分不开的距离,甚至在向减少逼近。
靳屿泽弯了弯腰身,他凑近她,捕捉到一抹浓郁的香气,不是从食物中散发出的甜香,却比食物更诱人。
靳屿泽看着他,突然变得认真,抽出一只手,拂去吃桃月脸上的面粉。
猝不及防的肢体接触让迟桃月下意识僵硬了身体,属于他指腹的热度一点一点转移在脸上。
由白变粉,还有向红攀升的趋势,她的脸在发烫。
“好厉害。”,靳屿泽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心底生出柔软。
他对她的夸赞毫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