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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内繁荣的不像话,工厂由原来的八百来家,一下子增长了三、四千家。
敌人为了笼络这些商人,给的条件非常的优厚。
没了死命扒皮的,利润非常的诱人。
这种畸形的繁荣是以鲜血为代价,换来的。
唯一让莫红缨安慰的是她生产的棉纱没有落到鬼子的手里,全部通过阿胜的渠道运了出去。
每一次出货,莫红缨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事。
“葵姐?”丁牧春红着眼眶看着她说道。
“怎么了?”莫红缨担心地看着他说道,“出了什么事?”
“我知道不该说,可是东哥受伤了。”丁牧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他在哪儿?”莫红缨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不知道,但是道上都在传,他受很重的伤,掉江里了。”丁牧春不停地抽泣地说道。
“你哭什么?人没事。”莫红缨板着脸看着他说道,“不许哭。你们东哥从小在江边长大,浪里白条说的就是他,现在天又热,不会有事的。”微微摇头道,“不会有事的。”紧紧攥着拳头道,“不会有事的,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丁牧春忙不迭地点头道。
“不许哭,人没事。”莫红缨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