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成野兽了，有些兽人就不会将其当成是同类了。”小狐狸怕许珩误会自己，赶忙解释道，“但河边部落里没有这种人。都是小部落里才有。”
许珩难以理解：“是食物不够吗？”
洛鸢知道他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赶忙辩解道：“主要是给海族吃。只要不是腐烂掉的，他们就分不出来。”
许珩：“……”
懂了。
兽世奸商嘛！
几人聊着天的时候，王族检查到了他们这一溜。这些王族通通变为了兽形，方便他们将鼻子凑到肉干上方嗅闻。
见到这一幕的许珩，莫名想到了警犬。他只见带头的灰狼从上一个摊位移向这边时，很明显也被那堆肉干小山给惊到了。接着，他才抬起脑袋，去瞧许珩。
“这是攒了几年的？”灰狼说话的调子很冷漠，他的尾巴却在身后摇了摇，“根据集市要求，存放过久的肉干，不能用于换盐。”
听到声音，许珩才发现面前的这只灰狼，是那名带头的狼族少年。
“不是，都是今年夏秋两季做的。”许珩答道，“大部分都是鱼。”
灰狼凑近了嗅。他显然也闻出了这堆肉干里，大部分都是鱼。他只是难以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多鱼？
据他所知，河边部落所在的河段，河床较深，在没遇到洪水时，水流尚算平缓，一发生暴雨或者洪水过境，只有河马等大吨位野兽，敢深入河流之中。
而且，水中鱼儿滑溜，就算是平缓时段，也很难在一两个季度里抓到这么多鱼。
若是合众人之力，为何又独在这名雌性跟前，数量最多？
可是，任凭灰狼怎么嗅，都嗅不到半点儿陈年肉干的腐臭气息。反而是淡水鱼特有的腥味在他鼻尖缭绕。好在这股味道不算突出，掩盖不了它们身上的肉香，和一种独特的灰狼从未闻到的气味，还有点怪上头的。
从风雪谷来的灰狼少年，没见过森林火灾，自然不知道这是火焰燃烧后才会产生的气味。因此，对他来说，这肉干太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