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豆大汗水从发鬓处滚下来,“您一定要把这两件事同时……进行?”
“嗯。”唯有让她意识到他特别的存在,她的心才不会因为畏惧而离他而去。
“那臣妾……嘶……就说自己的看法了……”身体受罪,心却格外清醒,“臣妾不怕。”她本来是真的怕他了,但皇帝现在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她哪里还会不明白?
前生今世,她第一次窥探到他的情绪,说什么孤独不孤独,苦乐不苦乐的事,其实也只有害怕孤独的人才会去深切感受和孤独有关的事吧?
人最怕畏,但像皇帝这样有脆弱的缺口的人,其实并不能算作特别可怕的人。
这样一想,绵期心里便豁然不少,其实她今天会害怕,不过是怕皇帝有一天对她像对丽妃那样绝情,但凭心而论,皇帝没有做,丽妃不除后宫难平。
她一句不害怕,让身后的人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不少,进行的时间久了,她也渐渐食髓知味。
……
简单清洗后,他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去到了简易厢房。
绵期自己迅速穿好白色的亵衣,便要去帮皇帝穿,却见他已经好好地站在那里了,满脸不耐烦,神情挑剔倨傲地道,“规矩上,你应该先帮朕穿的——但为了不着凉,以后你还是先穿好自己的。”
皇帝居然会体谅她。
绵期难以置信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看见的却是这一样一幕,几缕湿发不安分地依在他前额,不时有水珠顺着他的眉毛,脸郭,最后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她咽了口唾沫,别过头去,不过下一刻就被他拉进了被子里。
“朕很喜欢你看着朕,而且还是用这种垂涎欲滴的神色。”他坦诚而满足地笑着。
绵期闭眼不说话,心忖这人真是想多了。人人都有对美好事物的企及之心,她偶尔一瞬对他的样貌痴迷,就像看见一本好看的话本子,也像看见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真心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帝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是害羞,问:“丽妃的事,小期,难道不想再问朕点什么?”
“……”要说便说,不说拉倒,她不屑地依旧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