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王灼灼看向绵期,露骨而又故作深情地表白道:“上次一别,小王便对夫人魂牵梦萦,心中对夫人升出‘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情,未免本王相思成疾,不如夫人亲本王一下,稍稍慰藉本王的相思之苦也好。”
绵期听完倒没慌,只是觉得刚吃下的东西在胃里翻滚得厉害。他这一席话倒有一半是真,不过就算他再喜欢她,却永远比不得他喜欢自己多。
定定看了峻王一阵,她忽地笑了,“峻王殿下这是在调戏嫔妾?就不怕嫔妾告诉皇上?”
“夫人是聪明人,哪里会把本王对你的心意,告诉别人呢?到时候夫人也没有切实证据,凭白沾得一身骚多不合适?”他变相警告道。
绵期心忖,她今若是迫于形势屈就于他,她定会被他以为好欺负,这样一来,日后对她得寸进尺就麻烦了。
可如果不按峻王说的做,眼前燃眉之急该当何解?
默了默,绵期脸色渐渐柔和下来,主动偎靠在他肩上,苦涩地笑了一下,“您生的这样潇洒不凡,嫔妾其实也对您有意,只是嫔妾已是皇上的人了,若被别人见到您和嫔妾亲密,嫔妾的名声倒也罢了,若再影响到您和皇上的兄弟感情,就是嫔妾的罪过了!”
自那日知道绵期的名字,峻王便派人查了她。当他知道绵期不过区区一个边疆小吏之女,便觉得她应不会有多大见识,弄到手本该不难。谁知吃饭时,他言语中多番暗示,她竟然一点也不通情趣,还频频给他找刺儿。
峻王本为此卒郁不已,现在见她软语温存的表现,心下虽还存疑,但却也是极为受用的
“你怕什么?一切有本王在,先让本王亲一下你娇嫩的小脸……”他说着脖颈一低,就要亲到绵期脸上肌肤。
“殿下,不要啊——”她慌忙挡开他的头,娇涩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德馨宫是太后娘娘的地方。若是殿下想和嫔妾做什么,嫔妾因担扰有人听墙角,肯定会心有旁骛,只怕伺候
殿下不周,到时您也不会尽兴了。不若约个时间,王爷到嫔妾的居住,再和臣妾行那……事,岂不是更好?”
峻王私心中并不太相信太后,听她这样一说觉得有理,故干脆道:“你说个时间,本王去找你!”
“三天后亥时,臣妾在觅香阁恭迎峻王殿下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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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觅香阁,绵期才终于力地瘫坐地上,满脸疲乏之色。
她太了解峻王追求完美的性子了,所以才会托词和他约定会三天后再见,实际却是为了刚才能够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