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随口说的,她不过是本王府上的一个小妾。本王喝多了,认人了,你不会连这都要吃醋吧?”峻王笑呵呵地上来搂住绵期,“本王女人多了,再说了你不也还有皇兄嘛!咱们彼此彼此。”
呸!去你的彼此彼此!
强忍下心里的恶心,绵期对峻王强颜欢笑道:“喔,原来王爷嫌弃嫔妾是皇上的女人?那好,嫔妾和王爷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王爷去找你的栗姑吧,嫔妾告辞。”
走出两步,绵期感觉肩上再次落下一个强烈的力量,峻王扳住了她的肩膀。
她下意识地甩了一下,而这次峻王有所防备,她并没能成功挣脱开。
“小冤家,别闹情绪啊,本王要是能找的到栗姑……”还千辛万苦地接近你做甚?峻王哈哈笑了两声,把玩绵期的头发,“在民间你我之间的事说好文雅点叫暗通款曲,说难听了叫苟合!既是暗通是苟合,你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说自己属意本王?咱们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开心就好!”
说完,峻王嘴唇暧昧地在她墨发上摩挲,绵期趁他注意力分散,终于一个四两拨千斤,从他的钳制中逃离,她气喘吁吁质问峻王,“殿下你真的太随便了!太让嫔妾失望了!嫔妾是真心喜欢殿下,如果殿下只是玩玩,那嫔妾玩不起,恕不奉陪。”
绵期转身往岸边跑走,却半天都没听见峻王跑过来,她只得停下等。
按照计划,皇帝会给峻王的酒杯中擦上一种叫作“迷神散”的迷药,而这种药能够使人产生幻觉,意志迷乱。
她微微疑惑,难道剂量没把握好,下多了,另峻王彻底昏过去了?
她正思忖间,却听身后陡然传来了“隆隆”的木栈震动——
是峻王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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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因峻王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绵期身上,才没有察觉酒杯有问题。然他是何等的鬼祟狡狯的人!就算那时不知,现下他腿脚发软,头晕眼花,又怎会想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可峻王的判断也仅能止于此,因为他眼前出现的幻觉越来越多!
木栈道在他眼中不再是直的,而是一会儿要通到天上,一会儿又要下到海里一样,周围的芦苇林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上面还飘着一朵朵荷花。
夜色中。但凡他能看到的一切都变得失序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