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两月的约定算了。足月以后,不管届时你脉象显示有孕与否,朕都不会因为这事为难你。”他冷冽说道。
“谢皇上开恩。”她呜咽抽泣着倒在他怀中,小一月的惊惧和担忧终于在这一刻,悉数化为泡影。
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身体对他的诱惑,皇帝很想将她瞬时压倒。但……一想到绵期可能有孕,他才硬生生把欲、念压下。
将她仿若骨的上半身扶正,皇帝道:“三位御医虽确认你孕,但张院判毕竟是两朝杏林好手,他的意见也不可不听,这段时间你还是要多保重身子。”
“臣妾知道了。”她擦干眼泪。
看来皇帝这段日子不会继续再碰她。
她暗忖,若自己孕,她因此自然可以免于真的怀孕;但事情若然真如张院判说的,她有孕了,那也只有“认倒霉”了。
不过绵期心里还是高兴,毕竟事情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首要的一点好处,便是她不必担心皇帝会频繁来觅香阁了,那样她便不用担心——自己会继续引起其他妃嫔注意,从而招致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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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大祁进入了秋天。
这一月内,后宫没发生什么大事,只有一件怪事。
那便是称恙已久的真妃,重新走进了后宫众人的视线。
这日,万乾宫主殿内,彤史命下属将盛满绿头牌的托盘呈到皇帝眼前。
皇帝几乎一眼便注意到真妃的绿头牌,他先是诧异,然后沉默了好一阵,手起,翻的果然是真妃的牌子。
深夜,皇帝来到淑仪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真妃穿的还是一身素淡裙子,但在发间特意插戴了一支黄金攒丝点翠凤簪,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之外,又暗暗显出几分素日没有的生气和活力。
她下的心思,皇帝看在眼里,只是没有太多动容。
“起来。”
虽然皇帝态度冷淡,真妃面上却没有显现一点的不高兴,仅是会意起身,“臣妾很高兴皇上能过来。”
他草草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也不多看真妃,径自往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