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书呆愣了一会,朝着香草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几句,示意香叶改换头面,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两张房地契递了上去道:
“找牙商中人,把这座宅子和庄子都卖掉,只要来人派头够硬价钱可以商量,别让人看出破绽来!”
香叶点了点头,便领命而去。
被苏明月侵占过的陪嫁宅子和庄子,不处理掉,难道留着给她发财么!
现在自己势弱,不适合和他们硬碰硬。
即使安国侯府再不受待见,那种世家根深蒂固,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举人娘子所能撼动的。
没想到第二日。
这件事情就办妥了,内外城交界处的宅子非常的好卖,加上西山的大庄子,都没怎么费口舌,就卖给了左丞相府的小舅子。
三进的宅子,和百亩的大庄子直接卖了一万八千六百两银子,这个价钱相当实惠了,而苏明月连个屁都没放,就令人把地空出来了。
而原安国侯府,苏明月暴怒地扫掉了梳妆台所有的东西。
右手捂住隐隐发疼的左手,在微微地颤栗着,十一年了,休整了整整十一年,她师父接续好了的左手,依旧不甚灵活。
每当下雨、下雪或者天气有所变化时,这只不中用的手都会疼痛到麻木,她咬牙彻齿地吼道:“苏锦觅,你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是不是回来了!”
她一脸阴冷地站在门里。
让门外的一众丫鬟、婆子,没有一个敢进屋的,全都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
平时看着世子夫人还好。
只是她在极端的暴怒之下,连人都敢杀,嫁到侯府十年,她陪嫁来身边的四个大丫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两个。
还有一个被赐给了瘸腿的中年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