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狱卒走远了,官员才说道:“怎样,你也听到了,那监市刚被关进大牢竟然还能睡得着,单从这一点上就足以说明他与你们永福楼的盗窃案关,我看还是尽早把人放了吧。”
“放屁!”一位身材富态的老年男子重重地拍了下桌面,“楼里刚失窃,这姓陈的立马就带了好几队监市上门不让我们继续追查,你说他与本案关,难不成只是个巧合,说出去三岁小孩都不信!”
“可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与您口中的那帮小偷有关啊。我问了好些人,你们楼里当时跑出一群持刀大汉,这姓陈的监市上前盘问属于他的职责范围,更别说最后还是你们先动的手,如此看来莫说有罪,怕是北大人回来后还要给他嘉奖。”
“张大人,您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永福楼才是受害者,怎么感觉最后的还是我们呢。”
“陆翁你误会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这事与那陈云谦确实没有太大关系,还是早日把人放了吧。”
听了这话,那被称作陆翁的老头斜着眼看了看张大人,“听您的意思,这人是不得不放咯。”
“他毕竟是个监市,若是没有证据,最后还是得放。”
“没证据?没证据你不会打吗?我就不信那姓陈的死到临头还不愿意开口。”
“陆翁,这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规矩?”老人闻言笑了笑,“张大人您居然有脸在老夫面前谈规矩。这些年来若是没有老夫资助,事事只讲规矩,张大人你何德何能在这枫浦城坐稳第二把交椅啊。”
“陆翁你!”
“别在老夫面前摆谱!”老人拿起茶碗,将里面的茶水全数泼向眼前的官员,“张具源,你给我听好了!这姓陈的王八蛋一日不说实话,他就必须给我在牢里多待上一日,你要是胆敢把他提前放出来,就别怪我翻脸情!”
陆翁放下这句狠话后就转身离去,只留下张大人在书房里默默地站着。
另一方面,靖王世子李诫此时已经跟随老窦一行人回到了“望月楼”,想起那消失不见的四十五块魔晶石,世子的心头在滴血。
“这永福楼也太离谱了吧,好几万两的东西,居然被人在眼皮底下抢了。我要是他家老板,铁定把这群废物都拖出去砍了。”
老窦闻言,连忙递了一杯茶给世子,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拍卖会有二十多年历史了,哪怕从我们靖王府受邀时开始算起,十年来都从未发生过拍卖品被抢的事情,真是见了鬼了。”
“我们十年前就开始参加啦?”
“对啊,王府里许多奇珍异宝都是从这个拍卖会上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