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怕妈妈犯病,我只能努力学习,用第一的成绩让她开心。
有时候我觉得妈妈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把家里的幸福感炸的粉碎。我也开始担心自己会变成这样。”
刘默的眼泪流了一滴,悄声息地滑落在地。
唐介没想到一天天嘻嘻哈哈的刘默会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如果是演的,这演技,奥斯卡可真欠她一座小金人啊。
“那后来呢?”其实唐介想知道,神经病患者不能报考,刘默怎么完成学业的。
“后来,在我战战兢兢地长到16岁那年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也可能就是太轻易相信别人了,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和我关系好的一个女同学。”刘默想用手指推眼镜,不料今天没戴,她推了个寂寞。
为了掩饰尴尬,她顺势摸了摸鼻子。
“结果,她开始疏远我。慢慢地,班上有传言说我是神经病的女儿,一定也是神经病。”刘默低下了头,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
“有的男同学甚至当着我的面模仿抽搐的样子。”
熊孩子们的恶意其实更直接,也更伤人。因为他们可以用年龄来伪装自己那颗邪恶的心。
论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的大人都会用“他还只是个孩子”或者“你和小孩较什么劲呢”来推卸责任。
熊孩子的背后都是熊大人。
“那段时光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友好。后来,我在书上看到一段话。
让生命自由地去他想去的地方,不必担心,他有自己的力量,会自己去适应。
我顿悟了,如果我会犯病,那早晚都逃不了。
与其惴惴不安为将来担忧,不如珍惜当下的每个健康的日子。”
刘默说完,看向唐介,“后来我爸爸带我去医院检查,也没有一定结果。但我从没有犯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