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是经过实际的演示之后，才将产品投入市场，并且当地政府很清楚自留种子的害处。”钟颖清回答。
“所以，在你看来，这一切只是乙方违背了合同活该承受的？”简图之有些不满，想起下八里村那片病变的土地和那个大爷的哭泣，他就有一股火在心里腾地燃起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艾格瑞种子要毁掉土地？还要引起生物入侵？”简图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钟颖清一脸疑惑，继而转为薄怒，仿佛受害者是她，“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态度，恕不奉陪。”
“我说，曼陀罗计划!”简图之一字一顿地说道。
唐介暗暗着急，简图之这聊天能把天聊死的人还是做推理比较合适。
“那个，颖清，别生气，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唐介赶紧打圆场，“导师当初还总念叨你呢。对了，你和艾格瑞公司的合作的项目是什么?方便透露吗？”
“艾格瑞种子是我亲手研发的，加入了粒大饱满的优良基因。”钟颖清视这批种子为她的孩子，说到它们时，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就没加别的?”唐介心说你当我生物都白学了，是吧。
“嗯，这个，为了方便控制，我在里面加了一段自杀基因。”钟颖清大概也觉得难以启齿，说话声音低了下去。
“就是自留种子种下去不会长大，就会自我消亡。”钟颖清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这种做法确实有失磊落。
“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简图之缓了缓情绪，说道，“你刚才也提到了，为了控制，其实就是为了控制农民不得不买你们公司的种子。
恕我直言，钟小姐，这是粮食垄断。民以食为天。
谁掌控了粮食，谁就掌握了主动权。您这是打算扼住我国的命脉，这是你当初作为一名科学家的初衷吗？”
“简先生，我知道您很激动。这确实不是我的初衷。”钟颖清拂了拂几缕散落下来的头发，说道，“但是，我们需要利润。”
如果研究不能给他们带来收益的话，钟颖清的实验室就开不下去了，到时，她又该怎么继续她的科学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