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顾屿森已经不在了，而她的位置上，桌面上多了两颗硬糖。
苏烟拿起来仔细，糖果的包装粉色的，上面写着“水蜜桃味”几个大字。
她莞尔一笑，将糖揣进兜里，想了想，又拿了一颗出来，撕开包装放进了嘴里。
晚上八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
双方简单寒暄过后，就一些核心的问题做交流，苏烟在旁边负责记录。
提到成本问题时，对方旁敲侧击地压价格，市场二部的几位负责人都急了，而顾屿森淡然自若，分毫不让。
“抱歉，Frank先生，目前的价格是最优价格，再低我们法接受。”顾屿森正襟危坐，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
视频里，名叫弗兰克的男人拨了拨手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用英文回：“Mr.G，中国不止你们嘉澜一家医疗企业，这几天，华美那边也跟我们接触了，他们给的价格更低。”
“虽然第一批货只有几百万美元的成交额，但是后续我们还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我可以向我们的友商推荐你们的产品。”
顾屿森不假思索：“Frank先生，嘉澜可以承诺在合作期间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不需要收费。但在器材成本这块儿，我们不可能让步。”
听到这话，会议室里的气压骤降至冰点。
几位市场部同事面面相觑，一副这单要吹了的表情，神色已不似刚刚开会时那般淡定。
众人都清楚，除非董事长过来，否则没人能镇得住顾总，更别提改变他主意了。
视频里，弗兰克的表情明显不悦了，孟夏见状，连忙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撞了下苏烟的胳膊，递给她看。
苏烟垂下眼眸，看见A4纸上的那行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看向孟夏，用唇语说：“这不合适吧？”
孟夏偷偷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苏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提议说：“顾总，弗兰克先生，二位要不休息一下，喝杯咖啡，等会儿再继续？”
弗兰克接受了提议，会议暂停。
顾屿森一言不发地走出会议室，苏烟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