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盛蓝现在再回想起来,巴黎也好,柏林也好,都没有过去那种恐惧和窒息了。
上课的时候,简一鸣特意跟卫丛说这件事,卫丛正满琴房找他装糖的筐,听到了也只是说“你曲子练得过来吗别忘记你还有校内赛的曲子哦。”
“暑假不是已经练完了吗”
“谁跟你说那是全部了老王把总的曲目单发过来了,你这学期要练的曲子可多了。”
“在哪里”
“放在那边桌子上。”
卫丛找遍了都找不到,办公室找过一次了,琴房也没有,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回家了吗
他问简一鸣“你看到我装糖的筐了吗”
“看到了。”简一鸣走过去桌子那边拿起这学期的任务单“今天早上看到阎王王手里拎着”
然后,师徒两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暴漫脸。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曲子”
“他怎么把我的糖筐拿走了”
简一鸣“你还好意思说,这两个星期你偷吃了不少糖吧天天糖分超标小心中年发福秃头啊”
卫丛“你也好意思,这两周又开始偷懒不练琴了吧你看你两首协奏曲都弹成什么鬼样了”
他们吵了一阵,就开始头碰头密谋。
“这样,我给你把糖筐拿回来,我们晚上上少两天课行不行”
其实卫丛看见那张课表也牙疼,王曦给简一鸣搞了个担任晚自习让他监督,也不知道是惩罚简一鸣还是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