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珍珍目送警车远离,也有点不明就里,问道:“儿子,这是怎么个情况呀?”
张礼看一眼史珍珍,也皱眉问道:“我知道你喜欢这孩子,可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这怎么还改口叫儿子了?”
史珍珍道:“孩子进屋就给我磕头,我们娘儿俩的感情跟亲母子也没差啥了,叫几声儿子有毛病吗?”
张礼被抢白的没词儿了,叹口气,道:“我这不是觉得时机不合适吗?”
史珍珍看一眼气定神闲的李牧野,忽然莫名的信心大增,道:“我相信我儿子,他说今晚就能把他妹妹捞出来,那就一定能捞出来,你没看那些警察吗?接个电话就矮半截儿,说话那小心的语气跟耗子见猫似的。”
刘麒唇角微微抿着,踱着步子,坐回到沙发里,先是双手放在膝盖上,随即又后躺下翘起二郎腿,让自己看上去更显得从容些,最后还是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燃了一支,对着李牧野问道:“要不要也来一支?”
李牧野道:“过来快一年了,还是抽不习惯这边的烟,我让国内的朋友给我寄了几大箱,回头送给你几条尝尝。”
刘麒笑道:“从亚洲运几箱烟草到美国可不容易,李兄弟你真不愧叫牧野,这路子玩儿的够野的。”
一个中年人面带不悦,对着张礼说道:“老表,你这干儿子看来不是一般人物啊,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家在北美还有这一头亲戚,你可有点不地道,之前连提都没提过一句。”又对着李牧野说道:“我知道你叫李牧野,也还知道你送刘麒回国的时候在机场做过什么事,我们还知道你在国内的产业破产了,在俄罗斯的牧野集团也已经被安娜珠宝收购,我们不知道的是你居然在北美还有些门路,年轻人,你很不坦诚啊。”
张礼连忙解释道:“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头有误会,这孩子我们也有十来年没看见了,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算了吧,你就别谦虚了。”中年人道:“你们家珍珍跟你说的可不是一回事。”
张礼继续解释道:“珍珍她就是这个吃软不吃硬的臭脾气,你们瞧在咱是亲戚的份儿上多担待些。”
“拉倒吧,我们可高攀不起你们这样的亲戚,刚才这位小李不是说了吗,他有本事让CIA今晚就放人,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就要看看他是怎么个神通广大的人物,能让CIA这雨泼不进的铁衙门放人。”
张礼被冷嘲热讽的不敢接话头,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牧野笑嘻嘻道:“不只是放人,说不定顺便还要抓两个,在座的这么多叔叔姑姑们,可别怪我这当晚辈没提前跟你们打招呼,哪一位跟这件事儿有关的,赶快趁现在还有机会离开,立即动身,不然一会儿可就晚了。”
中年人皱了皱眉,对史珍珍说道:“表嫂,你们这干儿子好像对我们刘家有些成见啊,他这么说话都是你们两口子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