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的头埋的很低,强忍着眼里的酸涩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
温芸这辈子没被人跪过,有些没反应过来迟疑片刻伸手想将沈鹤扶起。
“请主人责罚奴…”沈鹤又重复了一遍,低着头快到了地上,瘦弱的身子有些颤抖就像是缩成了一团。
“罚你什么?为何要罚?”温芸实在不喜这样动不动就跪,声音微冷:“起来。”
“奴…做饭未能让主人满意…该罚。”
沈鹤有些不明白,他觉着温芸的反应和别人都不一样,她似乎很讨厌自己这般低眉顺眼卑躬屈膝的模样...
“我说过,重复的话我不喜欢说很多遍。起来!”温芸有了几分烦躁,揉着眉心靠在那贵妃榻上,这蠢奴才怎的这般敏感又小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改改这种卑微到泥里的性格,她当真不喜欢这般什么事都往这一跪的模样。
叫她烦躁至极又不知如何是好,她自然知晓沈鹤这般是跟那些牙子们有关,想来定是糟了不少毒打才会如此敏感。
沈鹤蜷缩的身躯被温芸的语气吼的颤了颤这才乖乖起身,眼眸里都是失落和茫然。
他又让温芸生气了吗...为什么他做什么都不对啊...可是那些牙人就是这般教的啊...
难道…做了让主人不满意的饭不会受到责罚吗…
在沈鹤的认知里主子就是天,哪怕自己没做任何事情主人不开心也是随时可以拿奴才出气的。
可是眼前的温芸非但没有责骂反而对自己这种主动领罚的行为感到厌烦,沈鹤看不懂了,可是看到温芸烦闷的模样沈鹤也是一阵难受。
要怎么样才能让主人开心啊...他从进府到现在做什么主人都开心不起来的模样...
他...好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