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还没看清后面，顾沈手掌闭紧，纸揉成一团握在手里，手背因为用力，一条条紫色的青筋冒了出来。
“除了单独在一起？”他感觉这是某种提示。
看向低头添柴的奶奶，此时老人背对着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他有种老人在满脸狰狞，准备收拾自己的感觉。
顾沈背上冒出来许多冷汗，屋子里阴暗，让他身上很是冰凉。
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顾沈看向门口，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跑路。
“要不我先拿起那镰刀给她两刀？”
他表情挣扎，此时老人蹲在他面前，他要是偷袭，肯定可以得手。
顾沈不再犹豫，瞬间站起身看向了俯身的奶奶。
三步两步走到她身后，他举起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奶奶，让我来吧。”
他满脸孝顺，艰难地露出一个欢喜的表情。
“嗯？”老人扭头看向了顾沈，眼睛成缝，两颗混浊的眼球好像在思量什么，片刻老人露出一抹笑容，“小沈长大了！好啊，奶奶真开心。”
老人扶着膝盖起身，一副苍老不堪的样子，慢慢挪开身子，全身骨头都有种嘎吱嘎吱的感觉。
顾念听到这句话，身上的紧绷松懈，握着的手缓缓张开又闭合，脸上笑容更甚。
“没事，小沈会乖乖长大，然后帮奶奶的。”他尽力说出那孝顺的话语，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柴火塞进地炉里。
“这感觉好真实。”灼热的焰光照在他脸上，让他感觉有了暖意，身前的暖和背上的寒意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老人就站在他身后，让他感觉如芒背刺。顾沈不动声色地把烧得最旺的柴拉出来几分，防止被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