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期间护士来过一次，推开门看了他一眼又离开了。
一直到傍晚吃晚饭，裴非才又出现。
“今天感觉如何？”裴非随意坐在床上说道。
“还好，我感觉脑子灵光很多了。”顾沈吃着饭说道。
“那就好，你要配合我们治疗，这样你才可以很快出院。”裴非说道。
顾沈手顿了一下，“可以出院？”这让他很惊讶，他的目的就是逃出去，现在有人告诉他可以出院。
“当然可以，只要你病好了，出院那不是必定的吗？”裴非笑道。
“嗯……”顾沈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要我病好了，多半好不了。”
吃完饭，医生从兜里拿出一板药，这是抠出一颗白色药丸递给顾沈。
顾沈不说话，很自然接过药丸塞到嘴里，喝口水咽了下去。
裴非点点头，开玩笑地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可不想自我介绍。”
“等等。”顾沈突然起身抓住裴非的手。
裴非皱眉，但还是没有甩开，“怎么了？”
“没事没事，脑子有点不听使唤。”顾沈退后坐回床上，“一个精神病人，脑子不听使唤很正常吧。”
裴非点点头，转身离开。
顾沈伸出舌头，一个白色药丸从舌头下掉了出来，他伸手接住，走进卫生间把它冲走。
“呼，正常人的感情都有，还有一种想要治好我的情绪在里面，我感觉了？”顾沈靠在床上，刚才他使用了他的奖励——感知情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