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捂住。
“不对，我的记忆没有丧失！”顾沈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发现自己的记忆都还在，没有丢失。
“还没有过十二点吗？”顾沈也不确定，就静静躺在床上。
“如果十二点过了，我的记忆还在，那么说明我根本没有失忆这个症状，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药丸。”
顾沈思索着，耳边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他身体一僵，放飞的思绪立马扯了回来。
“顾沈，开门。”门外传来裴非的声音。
“开门！”裴非的声音放大，整个走廊里和房间里都是这个声音，丝毫不顾及吵到别人。
顾沈一动不动，“如果有人敲门，请拒绝开门。”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鼻子闻到一股发霉的朽味，睁开眼，他看到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增加了血污和各种不明干涸痕迹，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味道。
顾沈伸出头，眼睛看向周围，病房已经彻底变了，墙壁上有很多血迹，一个个暗红色的巴掌印印满墙壁，像是死亡时的绝望挣扎，角落也都是黑色的污渍，还有一些干黄脱落的头发堆在一起。
他脸色变得难看，又是这种大晚上就发生变化。
病房门法反锁，只是随意带上，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大门一阵颤抖。
“我要不要跑？”突如其来的念头，顾沈立马把它扼杀，“纸条不会坑我，我继续睡，不理会就行。”
他忍着难闻的气味钻进被子里，耳边听着敲门声，闻到的都是各种刺鼻味。
“吱！”
病房门被推开，顾沈彻底僵硬，额头的冷汗打湿头发滴落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