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十五……”
数数继续，顾沈总感觉有些别扭，他没有睁眼，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身后的环境好像变了，狭小的房间，好像突然变得开阔起来。
“觉觉，那么小的地方，他能跑哪去。”
“五十……”
身后传来水龙头的嘀嗒声，好像秒针跳动，完美的与心脏声重叠，顾沈心头难受，他故意吸着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与水滴声乱开。
“六十，我来了！”
顾沈扭头，身后那个漆黑的冰凉的房间已经完全消失，立在眼前的是一个教学楼，五层高，而他就站在楼底，巨大的教学楼立在黑暗里，所有的楼道一片漆黑。
“你……你礼貌吗？”顾沈眉头皱起。“为什么来这里？这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顾沈站在一楼，眼睛朝着一楼扫视，楼梯间在左右两边，一左一右各一个男女卫生间，每层楼八个班。
“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我找不到他，就没有他找我的时候。”顾沈低头，看到面前落着一张纸条。
“自从高中被校园欺负之后，他就总感觉自己能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以至于，他永远活在了小时候。”
“目标：找到原本的小楠。”
“嗯，校园霸凌吗？”顾沈有些惊讶，“那就让我来好好爱你。”
收起纸条，顾沈来到左边楼梯间，他先踏脚试了一下，确定不是幻觉，随即开始往上走。
黑暗的楼梯间的墙壁上都画着各种油画，一开始顾沈感觉线条凌乱，等他仔细观摩，才发现都是大大小小的小丑头像。
小丑要是放在游乐园那是搞笑的表现，放在这里，一张张嘻笑的脸就像在刻意的嘲讽着谁，把人内心的痛苦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