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摆着砚台,用手一摸,墨还未完全干,该是下午才磨的。
忽然,前院响起了急促而激烈的敲门声。
“开门!”
“京兆府办案,开门!”
书房中几人吓了一跳,杜五郎当即便慌了,问道:“怎么办?”
“烛火凑近点。”薛白催促道,“找痕迹。”
“什……什么痕迹?”
“柳积去哪了?与吉家或是谁有无信件往来?或有何证据落在书房?找。”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杜媗也顾不得别的,把烛台往桌案一放,从屉中拿出一个匣子翻找。
这些显然是柳积与人的通信,确实很多。
见此情形,再想到那“交构东宫”之罪名,愈发叫人不安。
“开门!开门!”
流觞吓得快要哭了,问道:“怎么办?奴婢是否去说娘子不在……”
“快找。”
薛白翻了翻桌上被墨渗了一点的纸张,没发现什么,拿过流觞手中的烛台,四处照着。
他甚至在墙上看到了杜甫的字。
若非形势紧急,他真的会非常惊叹。
前院忽然响起“嘭”的一声大响,有官差喝道:“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