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者联盟，地下七层秘密监禁室，甲七号房间。
一团红雾被无色隔膜包裹约束，心灵力量渗透其中，禁锢思想与行动能力，无意识氤氲着。
汀娲问道，“怎么样，有研究出什么吗？”
黄顾一身布衣，脸上皱纹丛生，腰背佝偻，杵着拐杖，有股弱不禁风的苍老。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这种名为红魔的新型妖魔，确实拥有一定复活能力。如果说组成人类意识的东西是大脑的话，那么组成红魔意识的东西，就是每一种极端情绪。”
“当正常法师杀死它们后，无法一瞬间杀死它们所有极端情绪。剩下的极端情绪会在红魔死亡后，进入一种不可能被攻击到的状态——正常法师怎么可能攻击到情绪呢？”
“这些不会被攻击到的情绪，会像雾气一样扩散开，占据一定区域，不断吸收领地范围内的极端情绪，直到某种时刻，恢复成为一只红魔。”
“这只红魔可以说是之前死去的红魔复活，也可以说是一只全新的红魔。”
“简单来说，如果一只红魔被杀死后，还剩下70%极端情绪，当它们补全剩下30%，重新凝聚出一只红魔后，这只红魔将拥有上一只红魔70%的记忆。”
汀娲脸色凝重，“黄老，也就是说红魔真的可以复活？”
黄顾说道，“组成红魔的力量太驳杂，难以摧毁。以这只低等统领级的红魔为例，我如果全力出手，应该可以在它扩散出去之前，将所有极端情绪杀灭。”
“但换做别人，很难做到如此。而由于红魔的特殊性，只要逃出去一丝极端情绪，就可以当做构成红魔的核心，不断吸收周围的极端情绪。虽然这样会让红魔复活的时间延长到不知多少年，但确实还可以复活。”
“高阶心灵系法师大概可以完全杀死战将级，如果遇到高等统领，我都很难做到彻底杀死。”
黄顾是魔都的老古董级瑰宝，心灵系巅位法师。
他所谓的低等统领、高等统领是华夏民国时期对妖魔的等级划分。
高阶心灵法师则是指拥有精神力大境界的法师。
“想要杀死一只统领级红魔，可以考虑让多名心灵法师协同作业，或者让其他拥有平息极端情绪的力量参与进来。”
汀娲问道，“那黄老，火系天种能否杀死君主级红魔？”
尽管银穹有青天猎所背书，但猎者联盟并没有百分百放心，甚至有那么一点怀疑，银穹就是一只君主级红魔，和他们合作是为了更好吞噬同族变强，所以才提议帮他们净化红魔。
黄顾说道，“红魔只是存在形式古怪，本质上统领级还是统领级，君主级还是君主级，天种足以杀死君主级红魔，前提是足够克制。不然就像我一样，明明应该可以杀死君主，却因为相性问题，只能杀死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