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是你们的吗,不是长眠荒原的四十万英烈打下来的?”
“你们父子有什么了不起,就因为活到最后,敢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
贺灵川每说一句,就用他脑袋撞柱一次。
每句话都不急不徐,但撞柱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大。
赵嵘被撞得满脸是血,惨叫连连。
柳条和门板互视一眼,既听得气血沸腾、眼热鼻酸,又为这其中蕴含的狠戾与怒火而心惊。
断刀从没发这么大火。
“我们……”柳条还想再问,贺灵川随手拔刀,从后背捅进赵嵘心脏。
浮生刀太锋利,赵嵘语无伦次到一半才发现胸前冒出一截雪亮的刀头,顿时惊呆。
贺灵川握刀,向左再一拧,赵嵘想说什么,但嘴里呛血。
门板默数两下,犯人就断了气。
贺灵川拔出长刀,淡淡道:“反正他也不会正经忏悔。”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他在犯人背心拭去血迹,还刀于鞘。
门板耸了耸肩:“你还给他留了个全尸。”
“我们又没有私人恩怨。”一刀毙命,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行刑完毕,没有波折,三人又将尸体搬回车上。贺灵川提醒两人:“此事密不外传,只能烂在肚里。”
门板和柳条都道:“我们省得。”
小队这才驾着马车,缓缓下山。
山下已经有人候着,为首的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脖子伸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