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道禅和尚一头栽倒,又把平地砸出一坑:“二师兄!哈哈二师兄——”
“这又瘸了一个,活活忽悠瘸的。”
瘸腿秀才叹一口气,三疯真人抹把眼泪:“真真侥天之幸,好生一口仙气!”
“二师兄,你这是?”
话说道禅未及奔至,却见二师兄反手指向己身脑后,以个秃瓢背对道禅:“南、阿弥陀佛。”
可喜明灯指路,道禅瞬间开悟:“合该、正当如此!通通通通通通通——”
如此立时调头跑回,大步流星跑哒飞快,奔跑的犀牛终于跑到了幸福的终点:“活神仙,谢谢啊!”
……
……
是有一只褡裢,道禅失而复得。
是有一双草鞋,栖着两只蝴蝶。
是有瘦弱苍老的怀抱纳入逆流成河的泪水,滋润过干涸的心田,汇聚成明澈的湖泊,照见野草般蓬勃旺盛的猬发与一颗火红滚烫的赤子之心:“二师兄,二师兄!”
是啊虎娃已然长大,此时哭的像个孩子:“二师兄你去了哪里,为何你要抛下虎娃?”
二师兄笑,没有回答。
一只雏鹰一直呆在鹰巢,那么永远不会成为雄鹰,母虎只会守在嗷嗷待哺的虎崽身旁,不待其成年便就会离开。
论罗汉还是空悲,不过换过一副皮囊,此时道禅已然成长为参天巨木,再也不需要二师兄来庇护。
正如九尺的道禅哭着抱起瘦小的空悲,空悲一样可以睡得踏实安详像个孩子:“呵呼~~呵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