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在楼下大力挥舞着手臂,示意可以出发了。
青楼门口停着一辆黑厢马车,阿宽是一个哑巴。
周进这才抬起屁股,同一时间左右美娇娘已然为他穿套上蟒皮制战靴,披上金黄色的狐裘,而作为周进手下第一智囊、身兼管家职位的乌道人手中把玩着一只青色的骨笛,瘦高的身形与阴骘的面容看上去就像一只站立的兀鹫:“不过两只小鬼,魂魄收了便是。”
“左右也是聊,松松筋骨也好。”
说话周进起身,此人中等身材,肤白面善,保养极好,看上去就像是个一团和气的富家翁:“还是那句话,一定要低调。”
宗师境的周进,邪修乌道人,以及天生神力的阿宽,如此级别的豪华阵容足以趟平一个普通的武修世家,甚至可以挑战初晋真武境的高手,摆弄两只娃崽,岂不手拿把掐?
赌场离此不远,也就七八里地,下一刻阿宽手把缰绳,甩开大步走在街道上,与两匹高头大马同样走得不紧不慢稳稳当当,迎着炫目的天光与秋日的艳阳。
结果一到赌场,早已人走茶凉:“甚?跑了?”
赌客大半都还在,大院里十余小弟躺个横七竖八,周险峰兀自捂着小腿大声慘叫:“爹!那两个小兔崽子不光有电棒,还特么抽冷子放黑枪,把我腿给打断了呜呜~~”
“废物!”
周进只在大门口掀开车厢门帘,略略扫过一眼:“一干饭桶,个把人都看不住,跑去了哪里?”
“往南头儿跑了,估摸要走县城东门!”
“阿宽!”
阿宽猛力一抖缰绳,此时业已出离愤怒:“嗷!”
太耻了阿宽心说,欠钱打人外加跑路,这三条每一条都可以判定死罪,阿宽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懦夫:“想跑?呵呵。”
只他二人今日若能从周县地界逃脱,那么周进下半辈子也就没脸再姓周:“少时给爷逮住,定将你两只龟孙剥皮拆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