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双手抱拳行礼。
“是,还有一事,阿武探报,大胡子的马贩租住在城郊破庄,鲜有人迹出没,没法靠近,待天黑后一探究竟,明日再来禀报。”
南宫玥湿发凌乱,飘于肩头,若隐若现的胸肌白皙冷硬,触目惊心的箭伤仍结着一层薄薄的血痂,修长的双腿“哗”的从水中站起,霎时水珠随着双足在木地板上飞溅起来。
他裹上备好的新袍,缓缓走了出来。
三人齐齐低下头去,只盯向眼前黑乎乎的地板。
“干的不,几月不见,你很有长进!”
南宫玥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炭炉上的热茶。
年轻男子却再也忍不住,一瞬间流下了眼泪。
“属下能,姗姗来迟,让公子受罪了!”
旁边年长的男子也跟着悲从中来,痛心疾首,低声悲呼:“三公子,此仇难报啊!群狼环伺,豺犬当道,但您放心,作为虎贲后代,我等誓死追随!黑袍染血终不悔!只求公子保重身体!回京后一路披荆斩棘,为老将军和众兄弟正名!为留下的人开出一条活路!”
随即重重的磕在地上,长跪不起。
年轻男子没有跟着行大礼,看着年长男子的举动不免有些感慨。
这是把我家公子往火坑里面送啊!
虽说有着国仇家恨,但公子受南宫家恩遇少之又少,漠北一战,明月会出人出钱出力,已经是至仁至义了,这些旧部势力现在要公子回京,为虎贲军重振威名,打回北凉,简直难如登天。
不知公子九死一生后会作何决定。
最右边小个子的男子一直没有发出声音,静的像只猫。
南宫玥起身,扶起年长男子,并未答话。
用力捏了捏他肩膀,又安抚得拍了拍,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年长男子收起悲怆,面如常色,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