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歹人态度冷静许多,应该是有些计较的,赶紧道:“他游历在外时与我相识,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我知他身份显贵,自知难以相配,所以才甘愿隐姓埋名,只为有情人长长久久!”
“你们二人在何地相识?”
这下问到安歌的雷点了,她哪知道陆允之去哪里游历过,但是歹人也不一定知道。
想起那日,与陆允之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西平镇那套紫色玄衣,腰封黑蓝如墨,腰间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站在银杏树下。
“我们半年前在雍州西平镇相识!”
安歌暗暗祈求,千万别问我细节,编不出来了!
“半年前?”时飞眼皮跳动,他去那里干什么?与漠北之战有关联?
阿武神色紧张,思考后问道:“那客栈里两个孩子与你是何关系?”
安歌心下一惊,“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阿武压低声音道:“你说的要是有半分掺假,我就杀了他们!”
脑袋里嗡嗡作响,安歌立马开口,“他们是辜的,只是我在门口碰到的两个乞丐,兄妹俩已经很惨了,父母家人都死了,好不容易逃难到了并州,饥寒交迫。我想着自己缺两个伺候的人,善心大发,想将他俩收在身边,二位英雄,常言道盗亦有道,不杀黄口小儿,他们对你们没有用的,别脏了你们的手!”
之所以这件事要讲实话,是因为她不知道兄妹俩对着歹人说了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实交代。
时飞点点头,这与他们探听的差不多,语气放平缓道:“放心,那两小儿还在隔壁昏睡。”
搓搓手,刚刚冒胆抚上她的腿,那份滑腻让时飞一直不自在,接着问:“你说你是陆允之的外室,我们杀了你,他最多找个一两次,没有消息,这事就销声匿迹了!但我们放你回去,不是自找麻烦吗?”
安歌看着这两位歹人,有些疑惑,若真是凶神恶煞恶不作的人,哪会这般仔细,现在像是审问犯人!
但她一心只想摆脱困境,咬唇道:“陆允之这样的男子其实一旦动心就情根深种,他深爱于我!不会轻易将此事了结。”
利诱不管用,就暗示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