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中了什么春和散之类的,导致气血上头晕眩,而自己砸得茶壶并不重,可能确实是药力太猛,未经人事的儿郎晕菜了。
想了许久,安歌叹口气,“噗”的吹灭红烛。
刚走到门口的亭知傻眼了,里面怎么黑了?
十九年守身如玉!公子今天是要破戒了吗?
亭知捂着嘴,笑着想起老太爷下午嘱咐的话:“若是将此事办成,赏银一百两!”
所以他才积极的打点,光伺候安姑娘沐浴的嬷嬷就有四五个,房间点着欢合香,再配上至情茶,不怕公子不动情,反正药是老太爷给的,自己再添一味香更稳妥!
现下此事已成,亭知仿佛已经将一百两抱在怀里,止不住得兴奋。
可是一想到云舒那张臭脸,立马又发怵,希望公子明日醒来很满意,能救我一命!我才有福享用那一百两的快乐!
黑暗中,暗香已经熏完,陆允之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几百只蚂蚁在爬般难耐,皮肤下的血管涨的要爆裂。
朦胧中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薄衫退却妖颜现,仙人一念坠红尘,充耳琇莹音似咒,入耳销魂动心念。
半响后,天光惊雷,雨幕突下。
陆允之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如醉的眼波,待看清眼前的情况,脸上如火般炙热,眼睛登时睁的如朗星璀璨,温柔的看着安歌。
安歌想起了白居易《长恨歌里的那句诗:纤纤素手斜飞出,桃花仙子第一流!
陆允之玉白的手指抓着床褥,指节隐隐发白,好像他才是那个令人倾慕的仙子。
安歌开门,“有人吗?给公子准备沐浴的事宜吧!”
站在廊角的亭知闻言立马上前,看着安姑娘服饰整齐,面色平常,愣了一愣,很不合适的问了一句:“我们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