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知拎着个药箱跑得极快,后边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头发胡乱束起,衣服歪歪扭扭,正手忙脚乱整理着。
“哎呦!亭知,你慢点!我这衣服还没整理好,怎可见人!”
亭知回头一看老者站在门洞慢吞吞整理衣服,急得火烧眉毛般跺脚,“啊呀!您快点!我们公子要不行了!”
老者闻言一愣,急急上前抢过药箱就往回走。
“唉唉,这边!您去哪!”
亭知高喊,以为刘老走了方向,没想到刘老装作没听见,两条腿倒腾的比刚刚不知快了多少。
亭知立马追上去。
“这边!您走了!”
刘老的药箱被扯住,奈恳求道:“亭知,你要害死我啊!公子都不行了,你叫我去医!我能医得了吗?老太爷知道了,得扒我的皮!你现在赶紧去回禀老太爷吧!”
亭知手劲贼大,一下就将药箱抢了过来,改口道:“没有我说得那么严重,真的就是老太爷给的至情茶,计量也是按照您吩咐的量放得,就是我多事,燃了一炷欢合香,这才坏了事,安姑娘已经给公子解了大半的药性,就是让您前去配置些调理的药而已!”
刘老还是有些不安,“老太爷知道吗?”
亭知“咚”的跪下,痛哭流涕道:“老太爷若是现在知道,还能留我性命吗?定是将我连夜打死了!刘老,您和我父亲可是结义兄弟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中年丧子吧!您放心,我家公子十分疼爱我,不会苛责下人,这事得等他好了,明日我好好求他,他才能替我求情!”
刘老奈叹了口气,伸伸下巴,示意他前边带路。
二更时分,月光混沌乌成,陆允之卧房鸡飞狗跳,又是沐浴,又是熬药,还有亭知跪在院中涕泪横流……
陆允之望着安歌忙前忙后的身影,暗忖道:我没有权利介入别人的因果,但若是那李卫敢再来撩拨,我也不介意除去一个负心忘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