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祖父知道,安歌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又恢复了记忆,救的人不是什么李卫,而是与已故恋人相似的南宫玥,那安歌就别想留在陆府了,更不会允许他将来娶为妻子。
所以,他只能十二分愧疚的将祖父蒙在鼓里,任由他自己揣度。
老太爷揉揉眉心,“你这孩子,这才多久,就不能失去她了!”
陆允之不生气,赔着笑,“我知道今日自己的做法有些鲁莽冲动,但好在安歌只是贪玩,自己去逛了西市,归来的晚了,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误,我会叫人好好教习她府里的规矩。”
“哎!”老太爷长出一口气,“你再着急,也不能拿院里的下人出气,我听周管家说你生了气,差点把一个婆子打死?”
陆允之满面愧色,“是孙儿德,未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这婆子送的鸡蛋发馊,惹得安歌不大高兴,才自己上街去买东西,我一时心急,迁怒于她,您放心,已有医师医治,病好后,会送婆子出府。”
陆允之脸上愧色不是因为打了婆子,婆子是南宫玥的眼线,打了活该,他羞愧的是总要对祖父说谎。
而将婆子医好放走,一是警告南宫玥别再有小动作,陆府可不是他能造次的地方,二是卖安歌一个面子,让她不要有负罪感。
老太爷心好累!儿子儿子带不动,孙子孙子又为情所困!
“内帏之事我不想过问,但你自己院里的事情要管教好!再有问题发生,我就让周管家插手了!”
老太爷话音刚落,就听亭知在外不停咳嗽。
陆允之皱眉,亭知怎么这般不懂事。
下一秒,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急忙回复:“好的,祖父,今日让您担忧,是孙儿不孝,您好好休息,我自会处理,明日我再来请安。”
说着,忙忙作了一揖就开门出去了。
亭知附在陆允之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陆允之连披风都没披上,就大步离去。
亭知只好抱着披风,跟在后边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