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圭湳部和你们南陆人从来都没有交往,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
楚回刚刚使出的是宁言清心之术,这种低阶的宁言宗秘术,他只看山青施展过一次便已学会。
只见阿沁在秘术作用下稍稍平复下来,楚回接着开口:
“阿沁,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南陆的军队,包括我和邢傲,手上都不曾沾染过你们圭湳部族人的血。”??Qúb.nt
阿沁听了抬起头,满脸的痛苦和绝望,她死死地盯着楚回,听他继续说下去。
“武帝派往宁州的军队,在宁州只实际参与了一场战役,就是把铁勒谷阳从阔阔台部的围剿中救了下来。再之后灭十马、河勒,还有……还有你们圭湳部的,的的确确只有铁勒部的军队。”
阿沁愤然道:
“但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是的……在这场仗打到圭湳部之前,我们南陆和铁勒就像你说的,是一伙的。然而,在圭湳部,铁勒军却突起哗变,铁勒荣列弑兄夺位,连同南陆军队的所有人都一起灭口了。”
“活该!你们助纣为虐!活该!”阿沁发出低沉的怒吼,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
楚回却没有去出言安慰这头受伤的幼兽,反而说道:
“没有人是活该,那一千名南陆士兵也只是依照军令而行,在救下铁勒谷阳后,铁勒部一直肆意屠戮你宁州坝北的部族,而南陆统帅夏长阶将军却严令禁止军队参与屠杀,这场战争说到底,只是你们宁州十部之争。”
“你们不救下铁勒谷阳,他怎么会杀到我们圭湳部来?”
“没有铁勒谷阳还有铁勒荣列,贪狼的野心不会因为头狼的死而寂灭,他们会选出新的头狼,继续去捕食羊群。”
阿沁低下头,缓缓开口问道:
“楚回,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
楚回依旧用淡漠如水的口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