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酒香四溢。“谁的酒洒了?”列车员大声地嚷嚷。“这酒味真香!”旅客们喋喋不休,列车员用鼻子满车厢地搜索酒瓶。“喂!看看你兜子里的酒洒了吧?”列车员走到我跟前打着手势。“我的酒?对了!我也给爸爸买酒了,可是包装特别好,怎么会洒?”我怀疑的翻着自己的兜子。天啊,当我打开酒的包装,酒瓶稀里哗啦碎了!我的心咯噔咯噔的跳,这可是我用肚子省下来的钱,给爸爸有史以来买的最好一瓶酒哇!“下次坐火车不许带酒了,你看洒了多可惜。”列车员好像也心疼我这瓶白酒似的。我想起来是自己刚才差点赶不上火车,跳栅栏摔跤摔的,我懊恼对时间概念的过失,让爸爸捞不着这么好的酒喝,真是后悔莫及。要是提前几分钟赶火车,也不至于酒洒啊!
回到家里,满心欢喜地想见爸妈,可是屋子里清凉凉的。“爸!我妈呢?”“你妈去边境了?”“这不!我寻思妈不在家,过来给爸做点饭吃,可是我怎么做都不对,老爸就是骂我。”大哥从厨房端着做好的菜走进屋来。“爸,这你可不对了!不能用偏见看待我大哥对你的好,到啥时候还是自己儿子最疼你。”“别说了!别说了!快吃饭。”爸爸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高兴。“来,女儿,都是爸爸不好,跟你大哥干杯!”我们爷仨举杯相碰。
大家姐,来个女孩面容较好。女孩跟大姐在方厅里寒暄几句就走了。“大姐,她是谁啊?”“老六对象。”“呀!六弟处对象了?”“都处一个多月了。”“那你咋不给我引荐一下,认识认识。”“成不成两码事,是缘分以后见面机会多着。”大姐淡淡的口气让我怀疑的看着她。听说五妹一家三口,也去边境批发油炸糕去了。三姐家的院子里,好像打得乌烟瘴气!我们急忙往三姐家跑,看到三姐夫把三姐踢的满地滚。“我*你妈的老二,你个畜牲!”大哥红了眼睛从三姐家的大门外跑进来,上去抓住三姐夫就是一顿毒打。“我问你,我三妹自从跟了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一个弱女子,做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打她!”大哥声嘶力竭。“我了!我了大哥。”三姐夫给大哥跪了下来,大哥一把将他拽到井前,“老三!就听你一句话,要不要用井把子磕死他。”“大哥,还是算了吧!”三姐哭个不停,大姐把大哥拽走了。其实我早就听说三姐夫对三姐不好,也没想到他这样欺负三姐,我的心恨不得扒他的皮才过瘾。没良心的东西,就爱自己,不叫你那么自私,三宝也不见得死!一天就知道欺负自己的女人,什么玩意?三姐也是的,为何就看好这个鬼家伙跟他过日子!我满怀怨恨。听邻居说,自从三宝走后,三姐总是以泪洗面,有时候闹心的必须到外边走走才能好一些。至于三姐夫,家里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儿,他总是拿三姐出气,不是打就是骂。
年关靠近,三姐家的大儿子好多天没有回家,我们大家心急如焚,全员出动在这所小城市里找孩子,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三姐,要不报警吧!”我征求三姐的意见。“不用,这孩子经常这样,我们都习惯了!有时候他一逃学就是一个月,考试成绩总是拿第一名,我拿他真是没办法,他脑袋机灵得很,不会出事!”三姐胸有成竹。没过几天,三姐家一个在煤厂上班的朋友把孩子送回来,原来孩子晚上去偷煤,被他抓住了。三姐夫把孩子一顿暴打,让孩子膝盖跪砖头不说,还用木凳子砍孩子。“你要把他砍死就先把我砍死!”我拼了命地夺凳子,之后把孩子抱到炕上。看着孩子折腾得一点体力都没有,几乎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哭着擦拭孩子的伤口。“死玩意!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不叫我拦着,非得出人命不可。”我看着三姐气上心来,埋怨她阻止不了丈夫的行为,三姐可奈何地就是落泪。“宝贝,跟四姨说,你怎么不回家?”“我也不是不想回家,就是我放学的时候,被几个社会地赖子抓住,他们把我抓到一个小黑屋子里,晚上我睡着了,他们就把我鞋窠里,我妈给我吃饭的钱拿走了,之后还天天看着我不让我出屋,晚间的时候就让我去偷煤。”孩子有气力的话语断断续续,我心疼地抱起孩子。
爸爸接到妈妈的信和六弟都去边境过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