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颠颠手里的银子,拿袖子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放进荷包。
不不,荷包又鼓了些。
他暂时不用忧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当然,最让他开心的是跟良养母断绝关系、划清界限。
他有一身本事,还有远超这个时代的知识,不说发大财做首富,好歹能搏个小富之家。
现在断干净,将来刘氏若敢贴上来,自己就敢揭了他们的皮。
路边绿草茵茵,被风一吹抖着柔软的叶子仿佛也在为他欢庆,陆时脚步轻快。
遇到村民丝毫不见外地送上灿烂笑容。
村民们初时还诧异,原主被刘氏养的性子怯懦,平日里只缩着脖子垂着脑袋,见了人蚊子似得嗡嗡两声,旁人还没听清他便有大虫追似得跑远了。
便是与原主一个村的村民,对原主的长相都没什么印象。
“一个村子住了十几年,今儿个才见了时哥儿真面目。”
“别说,虽瘦弱了些,底子不。”
“若他之前能大大方方露出脸,想必会有家境殷实的人家娶了做夫郎.….”村民们议论。
有人嗤笑,“说不准时哥儿就是故意的呢。”
“你是说?”
“时哥儿瘦的跟麻杆似得、脸色还蜡黄便能看出底子不,若不遮掩,刘氏晓得不定把他卖到什么地方呢。”
众人恍然大悟,唏嘘不已。
“好在时哥儿苦尽甘来,嫁了个好人家,童生虽肩不扛手不能提,还有那么一家亲戚,好歹有个童生功名,哪怕是去镇上做账房先生也是能养活一家人的。”
“没,别的不说,能拿出五两银子买…..聘时哥儿,想来裴童生对时哥儿是有意的,往后夫夫二人劲往一处使,还怕过不好日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