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平和薛正也跟过来,他们在同一间宿舍。
裴清晏晃了晃手里的号牌,对许长平说道:“还真是有缘。”
许长平上前来勾着他的肩,吊儿郎当地说道:“以后还得裴兄多多照拂了!”
薛正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他家中清苦,为了供他来上学全家人已经累着裤腰带过了大半年才凑出钱来。
他本就与书院里的其他人不同,只有读书这一条路才能让他出人头地。
裴清晏转头见薛正脸色郁郁,便将打招呼的话收了回去。
宿舍是四人间,还有一人叫朱逢春。
他看裴清晏和许长平十分熟稔,也凑了过来。
“你们好。我叫朱逢春,以后我们便是同一个宿舍的了。”
许长平还想和裴清晏叭叭两句,但朱逢春插了进来。
他来之前有特意了解过白鹭书院。
除了以严厉出名的夫子,就是这个朱逢春了。
这个朱逢春在书院里是吊车尾的存在,偏偏又找不到十分严重的误将他赶出书院去。
许长平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介绍了自己,顺便把旁边的裴清晏介绍了。
书院里的学生也是分了级的。
举人都在宝德院,那个院子最大,条件最好。秀才在至明院学习,而资质极好的童生都在清应院,其他的便在崇明院。
裴清晏刚入学,资质再好也只能在崇明院。
书院两月考一次,崇明院考得好的可以去清应院,而清应院考得差的则会被打回崇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