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微僵,咳了一声,嘱咐道:“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有什么问题记得来书院找我。”
顾青敛起失落的神色,闷声点点头。
陆时和顾青一道离开,薛正和顾青住在县城里,没多久两人就分开了。
七叔在县城里也没闲着,给人拉东西做个零工,见陆时走过来,捡起挂在脖子上的布巾擦擦汗。
“时哥儿回来啦,天快黑了,咱得早点上路了!”
七叔朝陆时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上车。
陆时上车后揉了揉酸痛的脚,问道:“七叔,方才可有看到我大堂哥出来?”
七叔驾着牛车,高声回道:“见着了,我还打了招呼呢,不过青山没理我,是不是急着回去拿东西啊?”
陆时猜到裴青山八成是没考上,嫌丢人才不搭理人的。
他随口答道:“也许吧。”
如今村里人都说裴家祖坟冒青烟了,竟有两个人能够读书考功名。
刘氏在溪边洗衣服,听到旁边的妇人在说裴清晏有多么厉害,在县里最好的书院上学。
她心里不得劲,故意把棒槌砸在水面上,溅了旁边人一身水。
“哎呀你干嘛呢!没看见旁边有人啊!”
刘氏努努嘴,头也不抬的说道:“都看见我在洗衣服了,也不知道走远点,活该!”
旁边的妇人立刻破口大骂:“不就是没沾上时哥儿的光吗,谁叫你以前不当个人,现在人家过得好了你还眼红上了,我呸!”
“就是,那我们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刘氏本想再骂两句,见她们人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只好恨恨地拿着衣服离开。
最后面蹲着一个妇人,刚刚没参与到和刘氏的争吵中去。
她呐呐说道:“不就上个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