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宗跪着,但脊背挺得笔直,满脸不服气。
监院扫了他一眼,感觉胸中郁结更甚。
陈耀宗从来都是不服管教的,仗着家里在临城县有几分地位就目中人,四处惹事。
正好,借着今天的事来杀杀他威风!
众人七嘴八舌把今天的事拼凑出了个大概,监院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就是几个毛头小子由口角之争发展到肉体相搏。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影响不好。
监院把几个人骂了一顿,让几个当事人回去把礼记抄十遍就完事。
不过又单独让陈耀宗写信给他家里人,告诉他们今天他在书院里干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有偏差。
陈耀宗脸色发白,咬着牙不肯点头。
许长平慢吞吞起身,小步往门外挪去。
只听监院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以为你今天说的话是闹着玩的吗,得让你父兄知道,将来被有心人利用时也好应对!”
陈耀宗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忍辱负重地点头回去写信。
走远后,许长平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他陈耀宗也能有今天!”
裴清晏走在他前面,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许长平,纸墨你还有多少。”
许长平高兴的笑声被他打断,闻言纳闷道:“不知道,反正还有好多,能用到过年,怎么了?”
许长平心里泛起了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