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转过身继续走,轻飘飘说了句:“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的纸墨抄二十遍《礼记够不够。”
许长平急了:“哎哎哎你别走啊,不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吗!裴清晏!”
朱逢春原本懒洋洋地跟在他们后面,此时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许长平的肩膀。
“若是抄三十遍《礼记纸墨不够的话记得向哥哥借。”
说完便追上了裴清晏的脚步,两个人潇洒离开。
“你们两个!朱逢春!”
许长平在后面气急败坏,裴清晏和朱逢春走在前面点评风景。
“这假山真别致,像个大鸡腿。”
“这树也很奇特,像站在教室窗边监院。”
“……”
夜间,霜露浓重,月明星稀。
许长平坐在桌前,背着所有人在奋笔疾书。
薛正在事发时刚好不在场,没被监院提到戒思堂,完美逃过一劫。
许长平飞快看了一眼在床上看书的薛正,有点庆幸这人没来,不然他怕是手指头抄断也抄不完四十遍。
想着想着,旁边忽然落下两道阴影。
裴清晏和朱逢春各将两沓纸放在他手边。
许长平一愣,看清纸上的内容,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一把抱住旁边的朱逢春,嚎道:“我就知道你们舍不得我抄这么多,你们真是我亲哥啊!”
朱逢春一把嫌弃的推开他,说道:“赶紧抄,要熄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