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平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不住点头,转头就埋头苦写。
裴清晏和朱逢春也只是逗逗他,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来写,何况许长平这样狗爬的字在书院中绝二人。
这样三十份厚厚一沓交上去,监院的眼怕是得瞎掉。
裴清晏在床上躺了会,觉得有点冷,起身把衣物盖在上面。
一夜梦,除了可怜的许长平。
次日,许长平把抄完的《礼记交上去。
要不是看他手还肿着,监院都想直接把这人的手打开花!
许长平讨好地朝监院笑笑,随后麻利地滚了出去。
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又碰到了陈耀宗一伙,两拨人当没看见,各自找座位坐下。
白日风平浪静,夜里却生起波澜。
陈耀宗带着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地闯进裴清晏四人的宿舍,嚷嚷着要把朱逢春押到山长那里去。
朱逢春脸色铁青,面色不善的看着陈耀宗:“你身官职,在书院中也任何职位,有什么资格押我。
我又有何罪,要你把我押到山长那里去?”
许长平拿着扫帚,随时准备往陈耀宗脸上呼去。
陈耀宗义正言辞:“厨房昨天丢了一只鸡,今天就在后门处发现了鸡骨头,而且那段时间有人看到你去过那边,朱逢春,你还说不是你偷的?”
朱逢春气得发笑,他冷哼一声,面上明明是带笑的,眼中却看不到半分笑意,尽是危险的冷光。
“你这一张嘴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凭几个鸡骨头就敢断定是我做的,陈耀宗你莫不是包公在世?”
许长平在旁边拱火:“你不懂,他是《礼记没抄够,闲着惹是生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