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也同样被吵醒,门外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号丧一样。
两个人赶紧起床穿衣服,裴春杏比他们早一步,等他们匆忙梳洗好后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圈的人。
“天杀的没良心的啊!把我家汉子害得这么惨!”
“有没有人做主啊!我们家就这么一个顶天柱啊,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
陆时一走出去就被嚎了一耳朵,只见一个粗粗壮壮的妇人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男的躺在担架上,半睁着眼,脸色青白,腿上沾着血,绑着布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裴清晏皱了皱眉,温声劝道:“大婶,大早上的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们也好解决。”
陆时一露面,妇人就把炮口对向他,脸上表情狰狞,粗短的手指指向他破口大骂:“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冷血情的人,大冷天的让我家男人去砍树烧柴。”
说着说着,她又哭嚎起来:“这山高路滑的啊,让他摔得这么严重,以后可要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她哭得不像哭,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一闭就开始嚎,一咏三叹堪比唱戏。
大早上就开始叫,陆时感觉被他吵的脑壳疼,表情淡漠的站在一旁。
但是哭着的人不安分,见陆时一点也没有担心的神色,顿时怒了,张牙舞爪扑上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陆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起来要躲开时她已经逼到了眼前,五指成爪,指甲缝里还有黑泥。
陆时瞳孔猛地放大,转瞬就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里,腰身猛地被箍紧,裴清晏把他严严实实抱了起来。
但是周围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到他们一哄而上把她压制住时裴清晏已经被她挠了一道。
陆时愣愣地看着他,余光瞥到他脖子上几道刺目的红,皮肉已经被划破,甚至渗着血珠。
“你受伤了!”陆时惊呼出声,颤着手指轻轻摸在他伤口旁。
裴清晏后知后觉地感到痛起来,低头看到陆时眼眶都要红了,忙侧过身不让他看,安慰道:“没事的,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
当初他虎口上两道伤都牵的陆时这么担心,更别说明晃晃的几道这么渗人的口子。
村民们也看到裴清晏脖子上的伤,急道:“清晏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