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知道,但我就是紧张。”
他看着眼前的书,越看越烦躁,索性把书一推,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放空目光。
相比崇明院,清应院明显要更紧张一些。
没有考好的要从清应院退回崇明院去,简直是丢大人了。
朱逢春现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脸皮为什么能这么厚。
宝德院和至明院的举人秀才们也紧张,今年是他们的大比之年,有的已经下场落榜过了,有的还没半点经验。
不过紧张都是一样的,毕竟是一生的大事,要是金榜题名飞黄腾达了,族谱不得从他们这开一页。
天色渐暗,裴清晏点了灯,薛正正好打饭回来。
他抖落身上的雨水,抱怨道:“怎么都是一人打一个宿舍的饭,也太离谱了,明明前面就几个人还等了这么久。”
大伙现在都不在食堂浪费时间,一坐下来,周围都是同窗好友,聊起来能聊大半个时辰。
索性就每天轮着去打饭,节省了时间。
裴清晏把饭接过来,问道:“许长平呢?”
“后边抱着汤呢,走不快。”
朱逢春闻着饭香,慢慢挪了过来。
“明天咱还有骑射课吧,要是下雨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裴清晏看了眼天,“还是别下雨好。”
真就应了他的话,第二天果真没有下雨,天空大晴,日头高高挂着,明亮得晃人眼,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骑射课任你来不来,教他们的夫子管得松,你想学我就好好教,不想学也不强逼着,把基础的学会就行。
许是紧张月考,骑射场里几个院的学子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