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耀宗一来,便针对裴清晏质问:“我还以为你是个多清正之人!”说罢背着手,故意上下左右打量过后,然后一脸鄙视道:“哼!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趁人之危,趁我不在只敢欺负下我底下的人。”
呃……
裴清晏顿时语。
这人怕是出门忘记随身带着脑子,他似乎忘记前面几次找碴都没落好的事情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语。
都不知道那跟班说了什么狗血的解释,让这人能脑补成这种程度。
“不与夏虫与冰”
裴清晏说完见对方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只能长叹一声解释:“拘于时也。”
什么跟什么?
陈耀宗一向自傲是秀才身,所以才目中人。突然听眼前这人跟自己绉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再细思一想,顿时怒了。
“你说什么?谁是虫谁是冰?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他还想说井底之蛙怎可观天呢。
裴清晏摇头,如果不是等榜章,他这会都想走了。“今出于崖,观大海,乃知尔丑,尔将可与大理?”当然他也知道就算说到底,这人也是不可能变的。
但依然说得陈耀宗脸都绿了。
他又不是底下跟班听不懂,这是嘲讽自己丑,格局小啊!
可惜时不待人。
还没等陈耀宗想出怼回去的引子典故,就听后头一阵嘈杂声,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