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晏说着,对着大掌柜深深行了个大礼。吓得对方是连连退了好几步,口称不敢并同样回了个大礼。
开什么玩笑,这礼他可受不得。
这可是自家县令都看好的儿郎!
而且这事儿也只是他那个满脑子浆糊的同窗搞出来,跟他本人却干系。
却听裴清晏自责道:“是我的!没有教导好,才让他口出狂言。”这话说得虽大,但神奇的是,竟没人觉得他妄自菲薄。
连朱逢春本人也觉得,自己被教导是种荣幸。
忽听裴清宴冷声训斥道:“你乃是读书之人,本应明事理,辨是非,知善恶!你可知你所谓的什么势力,却是本县有史以来最爱民不过之人。你可看到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这里九衢三市风光丽?”
额。
自然是不知。
朱逢春听得直冒汗。
这时他才似乎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虽然想不到里头的道道,但朱逢知道,能让裴清晏如此动怒,肯定是自己了,而且得很离谱。
“对不起!”
脑袋力的垂下。
“我,我了。”
头低得更低了,直到下巴抵住胸口,低不下去为止。
朱逢春惶恐。
生怕这位也来一句,你在哪里了?
好在裴清晏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身冲着掌柜再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