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选人。
裴清晏对自己识人之术暗赞了一句。
是的,早在他发现陈耀宗借着他陈家的势出手时,便已然决定……定要那人以后再依靠之地。
没有陈家陈父,他一个连官身都之人,又有何凭借?
如果只是对自己的嘲笑,裴清晏从没放在心上。偶尔还会不伤大雅地回敬一二,在他看来不过是少年气盛之举。但自从察觉这人居然对秦亲小夫郎有窥视之意,甚至还对裴家村动手,这绝不能忍!
“结果没劝动对吗?”
裴清晏毫不客气地揭开伤疤道。
“你!”陈叔惊得抬头,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清俊公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刻他的心里却是暗涛汹涌。
裴清晏哂笑道:“这并不难猜,不是吗?”对方只是四房之子,跟二房的自己是同工异曲。
而且……
裴清晏一针见血道:“陈景!你只为家兄的一句话,放弃学业。现在,你可还后悔?”
陈叔陈景痛哭流涕,抱着酒壶嗷嗷的哭。
哭得那叫个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小酒馆老板看不下去。
出面将这位头一回见的生客请了出去,“你可憋来了,我这小地方真装不下您这尊大佛!”甚至除了头回付的酒钱,后面数壶酒的钱也没敢收。这种客人再来两个,他这店离关门就不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