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却握得很紧,五指摩挲着抵入衡月的指缝,掌上粗糙的薄茧磨过她柔嫩的皮肤,强硬地与她十指交扣。
他握她的手最多的时候是在床上,扣着她的手腕或像现在这样交握在一起,动着腰一下又一下地去撞她,感受着衡月因快感而无助蜷缩起来的手指,坏心眼多得不得了。
衡月看他这模样实在不算清醒,也没挣开,牵着他一前一后地往外走,“走吧,回家了。”
正是临近凌晨的时候,酒吧外的人和顾川他们来时相比不少反多。
衡月的车停在路边的限时停车位,这时段的路堵,衡月如果送送顾川回去还需绕一段路,所以衡月给他叫了辆车。
衡月先让林桁上车等着,林桁竟也听话,乖乖一个人呆在车上,没犯酒疯。
秋夜冷风呼鸣,天空阴沉沉地坠在头顶,仿佛马上就要下场雨。
一辆黄色出租车猛地窜出路口,引得几辆直行的车辆接连刹车急停,轮胎磨过地面,发出刺耳滞涩的“吱、吱”声。
司机恼怒地将脑袋探出车窗,谩骂声响起,衡月拉着顾川后退两步,稍稍远离了马路上的车流。
“姐。”顾川揣着手站在她身边,突然叫了她一声。
他透过车窗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林桁,想起之前林桁对他说过的那段话,少见地露出了一副正经的神色。
“林桁傻,你认真点,别耍他。”
衡月不明所以,侧头看向他,“我什么时候耍他了?”
顾川皱紧眉心,很有点替朋友打抱不平的意思,“你那天在宴会上和老太太说的话,林桁都听见了。”
顾川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了两秒,才继续道,“林桁之前过得苦,你把人捞出来就别再把人推回去,你这样玩他,说真的姐,有点践踏人心了......”
他呢喃了几句,没听见衡月出声,转过头看去,见衡月蹙眉看向自己,神色算不上友善。
衡月不像在生气,但顾川一见她这眼神,背脊上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嗓子卡涩,瞬间就消了声。
衡月语气缓慢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玩他?”
“不是你自己和老太太说的吗?你不会和林桁结婚。”
后半句顾川没敢说,把人睡了,又坚决地表示不会结婚,不是在玩他还能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