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又说了起来,随即就瞅向张四维,笑着说:“赶紧回去见见令尊吧!”
张四维顿时面露悲戚之色,接着就对王崇古拱手告辞,然后就先回了家,在自己父亲灵前哭了一场,接着在换衣服后就又见了亲友,一时见他弟弟张四教还未来,就沉声问自己儿子张甲征:
“你二叔呢?”
张甲征回答说:“二叔还未回来,应该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张四维听后面色一沉,吩咐说:“他一回来,就来告诉我!”
张甲征拱手称是。
而这一天晚上,正是张四维父亲被装棺的时候,张四维刚守完灵,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其学生原南京礼部左侍郎尹昶就来见他说:“师相,这些日子,弟子一直有一事相问。”
张四维听后点首:“问吧!”
“师相为何把私利看得那么重?”
尹昶突然直接问了一句。
张四维当即把眉一竖,看着他:“你是替申吴县来问我的?”
尹昶当即跪在地上:“师相息怒!弟子自然不是受人指派;但师相如果不是重私利之人,那就只能如他们所言,您是见大义而惜身之人!所以,使得您不植亲党,不斥奸佞,不谏君父!”
张四维呲牙咧嘴地看向尹昶:“你们为何也要苦苦相逼?!你们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
“师相何必这么说?!”
“虽然,无论怎样,天子仍会重用读书人,但顺势而变的事,师相为何就没这样做,如今让南人当国!”
尹昶呵呵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