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急忙搀扶住张让:“让父,不必客气,此乃朕应该做的,如果王允调查出来的所谓真相,依旧直指让父、忠母,朕一定会详加斟酌,绝不会轻易冤枉你们。”
“老臣,谢陛下厚恩。”
“起来吧。”
刘宏再次搀扶,长舒了口气:“此事你也别太多虑,子师虽然与让父针锋相对,但此人依旧是有原则的,每次的弹劾都不是空穴来风,相信这一次,子师也不会胡乱攀咬。”
“但愿如此。”
张让的预防针已经打足,自然不会再穷追猛打:“实际上,老臣同样敬佩王子师的为人,刚正不阿,为朝廷、为陛下办了许多实事,乃是汉室的忠臣。”
“只是这接二连三与老臣过不去,老臣实在是有些胆颤心惊,一次可能是误会,两次可能是误会,但三番四次,总是这样,便不可能是误会了。”
“有时候老臣就在想啊!”
言至于此,张让面上泛起一丝引人怜悯的愁容:“老臣为人素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会得罪了王子师,引得他这般与某作难。”
“可是思前想后,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老臣自问行得正、坐得直,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臣民,应该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对,可偏偏终究还是惹到了王子师。”
“唉—!”
这一声叹息。
幽怨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引得刘宏顿时心疼起来:“让父放心,朕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张让一揖作礼:“老臣谢陛下信赖。”
啧啧—!
张让不愧是张让。
皇帝只是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便自行带入到皇帝的信赖。
言外之意,便是要pua皇帝,告诉他,我便是伱口中的那个好人!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