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前没有动张让、赵忠,但却已经对他们产生了怀疑,之间有了嫌隙,但现在因为子师的失利,反而再次让阉宦获得了陛下的信任,如果咱们这时候去给子师求情,只怕会令事情愈加艰难。”
“是啊。”
杨彪皱着眉,长舒了口气:“今日在崇德殿中,我为子师求情时,陛下的脸色便十分不悦,甚至方才怒斥了在下,便大手一挥,罢退了朝堂。”
“显然!”
言至于此,杨彪豁然开朗起来:“陛下已经料定,接下来会有袁隗、何进等士人为王允求情,再次令朝堂陷入斗争中,这不是在为子师求情,而是在逼宫!”
逼宫两个字像是一柄锋锐的利剑,狠狠地刺痛了王盖的心,他忧心自己的父亲,不自禁眼眶红润:“可是,这件事明明是那阉宦在搞鬼。”
“家父总不能......”
“兄长!”
王昊上前,拍了拍王盖的肩膀,报之以极其坚定的眼神:“伱放心,昊不让杨公前去求情,不是不救叔父,而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否则叔父可能真就要人头落地了。”
“我王昊亦是并州王氏出身,令尊乃是昊之叔父,昊又岂能见死不救,营救叔父的事情,便全权交给昊了,昊一定竭尽全力,营救叔父。”
“子霄,我......”
王盖与王昊接触的少,甚至会面都很少。
他从来只当王昊是王氏手中,一张另辟蹊径的牌而已,但不曾想,如今却要依靠这张牌来扭转王氏的溃败。
“兄长,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不等王盖说出那些肉麻的话,便被王昊直接打断:“我答应过子光,一定会全力营救叔父的。”
病榻上的杨赐捏着胡须,轻声询问:“子霄,既然我等不能出手,那你准备如何入手?须知阉宦必定防你如虎,甚至极有可能对你大打出手。”
“嗯,我明白。”
王昊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对于其中的凶险,他自然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