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是想在天黑之前,便拿下管子城,否则明日再战,白马义从赶来,他们势必腹背受敌,如此便得不偿失了,所以这一战,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该死!”
邹丹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扭头瞥向田豫,对方浑身浴血,全身上下,只剩下俩眼珠子是白色的,其余地方尽皆血红。
站在尸体中间的田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甚至连握刀的手,也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可是......
只要有乌桓士卒冲过来,他依旧是奋勇冲杀,双手持刀,一击必杀。
躺在他脚下的尸体,叠起来竟然与城头的女墙一般高,有汉军的尸体,同样有乌桓狗贼的尸体。
田豫手中的那柄寰首刀,竟然肉眼可见的数个缺口,全都是砍杀了太多敌军而崩坏。
“国让,你休息休息,让我来。”
邹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掌中寰首刀凌空快速挥舞。
噗!噗!
左一刀,劈死个乌桓士卒;
右一刀,刀尖贯穿心口而过,刺死个乌桓士卒。
他猛地一甩寰首刀,乌桓尸体倒卷而出,拔出时溅起一道血箭,模糊了从后方扑上来的一个乌桓士卒。
对方手中的马刀方才举起,口中的嘶吼声正值如雷,尚未落下,便被邹丹一刀抹过了脖颈,硕大的头颅顿时抛飞,鲜红的汁液从其脖颈处喷涌而出,血洒当场。
噗通!
随即,一具无头的尸体,后仰朝天,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邹丹却是不停,身影快速掠过,在地上留下一窜残影,掌中的寰首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或是心口,或是脖颈,总之尽皆要害,一招毙命,极其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