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突然明白了,姬发、殷郊、姜文焕他们为什么对崇应彪这么的既疏离又纵容,疏离是因为实在法与这人相处,纵容是因为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多少还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的。
上级利用他、父亲母族抛弃他、贵族阶级排挤他,这样的崇应彪倘若再没有了朋友的理解,他还剩下什么呢?
我也能理解他为什么是今天这个样子。
但是理解归理解,崇应彪张着嘴巴胡言乱语,就是该死,我得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他。
我摸了摸怀里,哥哥留给我的睚眦剑。
传说睚眦这种凶兽生来残忍嗜血、有仇必报,我打小就对这剑喜欢的紧。
所以啊,一个喜欢睚眦的女孩,能善良到哪儿去?
崇应彪啊崇应彪,你给我等着吧!
我带着对崇应彪的满腔怨气,迷迷糊糊的倒床上睡着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很多年的罗刹海市……
“稚奴儿。”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她笑着,笑容是那样明媚而清澈,宛如青丘山上凌晨绽放的茉莉花。
海市的生活向来沉闷而苦涩,当初要不是有阿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撑过来。
海市的人不配拥有姓名,我的贱名叫稚奴,阿茉的名字也是他的海市主人给他取得。
我那时运气不好,被分到了一户海妖家里当洒扫的下人,而阿茉则是海市主人买来给小姐伴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