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个人开启了新的行程,盘坡转径,攀藤觅葛,翻越两座山之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这里空气异常干燥,连吹起的风都是热的,地上寸草不生,山上树木枯萎,岩石裸露,脚下全都是干灰。
然而诡异的是,天空之中黑云滚滚,电光闪烁,按常理来说,这样的天气不消片刻,断然会下起滂沱大雨。然而,雨就是不下,偶尔飘落的几个雨星子,也在瞬间蒸发殆尽。
可是到了晚上,本来厚重的云团很快就消失得影踪,万里星空不见一片云彩,大白月亮当空,皎洁的月光下,除了偶尔有风刮过,周遭寂静声。
第二天,徐织秋和孙宁远来到了一个山坳之中,这里有一个月牙状的水潭,水潭四周开垦了一些耕地,种植着一些玉米和洋芋。
此时此刻,有山民在地里劳作,有的在锄地,有的从月牙潭中舀水,浇灌庄稼。山脚下有一个不大的村子,也就十几户人家,他们沿着耕地边的土路,进了村子。
孙宁远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见到二人,沙哑着嗓子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孙宁远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来,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是旅行的,只是在山里迷了路,意之中跑这里来了。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们到家里休息一下?”
那老人没有多少心眼,没有多想,让他们进了屋子。
深山之中民风淳朴,热情好客。老人一家杀鸡煮肉,款待他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宁远和主人家谈天说地大半晌,才说到正题上。
“这个地方已经很长时间没下过雨了吧?”孙宁远问道。
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大团烟雾,满脸愁容:“是啊,已经有三年没有下过雨了,现在牲口也没以前养得多了。再这样旱下去,指不定哪一天月牙潭干了,整个村子的人恐怕都得死掉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搬出去?”徐织秋问。
“我们也想搬出去,可是一旦出了干旱的范围,身上就会起一层燎泡,不消多少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烂成一滩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