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道。
然而，石昊似乎是听到了林阳的心声，脸色沉凝道：“一别万古，就让我来掂量一下……”
哪怕刚刚路尽升华，还没有真正稳固，但他说到底也和林阳处在了同一个领域了，不像以前那样存在天渊之别。
既然如此，石昊当然要出手一试了。
只有战斗，才能让一个人最快的摸清当前的实力。
至于恼怒……
想到这些年他在半寂灭的状态下，隐约感觉到的一幕幕，石昊双眸深处的恼怒更甚了几分。
如果他当年知道林阳性格如此恶劣，必然得趁着林阳用他的废血蜕变时好好教育一下。
但奈何那次一别之后，两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他辛辛苦苦追了漫长岁月之后，两人才回到同一层次。
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石昊的心头，他握紧了荒剑的虚影，反手一挥，至高气机升腾，一道照亮了万古岁月的剑光跃出，沿着第一剑的轨迹，斩向深渊外。
两道剑光斩断了整片虚空，斩断了距离的概念，看似不算快，但在剑光升腾时，就已经出现在了林阳面前。
看上去两位路尽升华的至强者不像是隔了无数时空，反而好似是紧紧贴着一般，出手的同时就能攻击到对方。
在此等手段与威力面前，来多少道祖都不够死，一招便能杀尽诸世所有道祖级生物，无论是身处上苍或诸天。
“好强。”
哪怕强如林阳，此刻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他的神念波动回荡在石昊与洛天仙耳畔。
石昊双眉微挑，露出浅笑。